无意间打开了“只能喝酒的图书馆”,一档湾区播客节目,仔细观察不难发现,他们喝的是Highball. 嘉宾是“无妄合作社”,内容很戳,很着重父子关系。主持人评价他们的新专辑,说自己最喜欢“神的孩子都在摔跤”,回述听到这首歌的时候,刚好经历叔叔去世,说这首歌适合坐在马路边上喝酒的时候收听。
酒鬼和酒后行为艺术家的区别,明眼人一刻即可知晓。我突然想起,听这首歌的时候,适合穿越Higline, 穿越西村的傍晚阳光。接受去公共laundry 清洗和烘干衣物,接受紧凑的停车位。从法国归来的同事坦言,巴黎是放大版的西村。他问我还有哪些地方如此,我说巴塞罗那,上海巨富长,东京涉谷,伦敦Soho,见识过的也就是这些了
某个不记名的周六夜晚,地下室,Smalls Jazz 某场不记名的爵士乐演奏。颤音琴是主角,在演奏的末尾,他恭维一旁的年轻男人是City里最好的大提琴乐手。大提琴手推了推眼镜,报以微笑。突然想起在半个小时前遇到的另一个大提琴乐手,地上,他站在西村某所公寓外的高阶石梯旁,而我匆匆留下一张照片。
一位摄影师朋友给我发来简讯,“同一个人,他拉的是巴赫的无伴奏大提琴第一章,我准备过马路的时候,他就突然拉起来那一首”。而我的回忆,他当时拉着同一首曲子,我走过马路递上两张一刀的纸币,乐手神情松弛。
一旁有一位流浪,他大声说道:“I came here earlier than him, what about me?”
冬日的西村,人们坐在阳光下分享着冰淇淋,神的孩子都在摔跤。